高山流水(琴台古韵高山流水)

35小吃技术网 推荐阅读 2022年12月17日22时36分14秒 252 0

高山流水(琴台古韵为高山流水)

高山流水

文/辛旷

从远安到杭州,无论是坐火车还是坐飞机,宜昌都是最方便的地方。这一次,我到宜昌后,买了去汉口的高铁票。这是烟花三月。我想去武大或者东湖看樱花。我最想演的是孟浩然,从黄鹤楼下扬州。到达汉口已经是灯火通明。白天已经下了一整天的雨了。道路是潮湿的,汽车就像马如龙的流水,凉爽清新的风吹在我身上,我感到轻松愉快。望着夜色中浩浩荡荡、欣欣向荣的河流,想起去年春天它所遭受的灾难,我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在火车站附近找了个酒店休息后,我在手机上查了樱花观赏规则,才知道要提前预约。我担心我现在不能预约。我也查了扬州的天气,显示未来几天都会下雨。我不知所措,很累,什么都没想,洗了个澡就睡了。早上醒来,透过窗户望去,雨下得满天都是。我有点绝望。我回到床上冷静了一会儿,又兴奋起来。在这个季节和雨天,这个城市最应该去的地方就是古琴台。位于汉阳区的古琴台,是俞伯牙与钟子期相遇并弹奏《高山流水》后一对千古知音的诞生地。自古知己难逢。所以琴台一定很小很孤独,去看的人也一定很孤独。春天是相思的季节,也是诗词歌赋的季节。虽然一个知音早已远去,琴声早已断了,但是,大自然的山河是存在的,需要你不经意的萍水相逢,而我就是在这个春天不经意的来到这里,只是碰巧不经意的又相遇了。武汉的交通比较复杂,但是酒店有直达琴台的大巴,里程也不算太远。下车后开始下大雨,导航说就在前面几百米。走了几十步后,我看到右手边有一个美丽的大湖。雨水滴落在湖面上,就像成千上万的鱼吐着泡泡。我下车的那站叫琴台公园。我以为这个湖是琴台湖。看到名字才知道叫月湖公园。湖上有一座很漂亮的桥,桥上写着字,但远远看不清楚。我拍了照片发给朋友,骗她说是知音桥。

“古琴台”两个字映入眼帘的时候,突然下起了小雨,大门外的广场被水打湿了,有的地方还在流淌。广场不是很大也不是很小,除了我没见过第二个人。——如果没有,琴台是寂寞的,我在心里对自己说。上层石阶的入口大门是安全检查站。以前的琴台公园需要买票,现在是免费的。进去之后,我进一步验证了自己的猜测。琴台很小很孤独,总面积加起来有15亩地。蜡像馆里除了大屏幕上的主持人反复介绍山川故事,好像就我一个游客了。里面的景点主要有蜡像馆、先天石屋、秦花园、秦露台、秦纪念碑、伯牙雕像、伯牙子时期雕像、书画长廊、的知音链和入口处一棵一分为二、高出屋檐的巨大雪松,旁边立着一块有知音树的小木板。整个琴桌在最慢的一个小时里逛完了,我在里面呆了半天。其中一个是雨太大,不能久留,打着伞不能正常行走。另一个是我的不情愿。在这里,这一幕,这一情境,我感受到了几千年前春秋时期那曲的音乐与两个男人心灵相通的联系。在感受它们的同时,我还在思考一些其他的问题,我好像还在那里。等谁?我说不出来。

知音树

我很遗憾,琴台最后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孤独。从我进来到我离开,都有人来来往往,七八个。他们中的一些人和我一样,有两个人。虽然大家都保持了安静,但在这种地方,别说七八个,我觉得三个就破坏意境了——前面说过,来这里的人都是孤独的,都是来找朋友的。——这就是古琴台,俞伯牙和钟子期见面后玩高山流水的地方。所以这里一次最多只能有两个人,而且这两个人必须一个接一个进来。另外,他们在这里见面之前不能预约,甚至最好不要认识。这时,我知道我在等谁了——我的朋友。我坐在沁园的亭子里,看着古色古香的江南山水,看着淅淅沥沥地下着雨,看着唐沁高大屋檐的匾额上的山川四个大大的红字,看着雨水从上面落下来,看着散落在雨中的落寞游人对我视而不见,以为琴台下有几千万武汉人,我却一个都不认识。那么,我等待的知音在哪里?我认为俞伯牙和钟子期不一定是真正的知心朋友。他们只见过一次面,除了一个弹钢琴,一个听钢琴给个钢琴意外。他们根本没说别的。他们没有住在一起。如果他们在一起,你能像听钢琴一样知道我的心吗?我了解你的心吗?很难说。此外,钟子期是俞伯牙的知己,因为他能从俞伯牙的琴声中听到他心中的想法和他想做的事情。然而,余灿·博雅知道钟子期内心的细节,就像钟子期知道他一样?这个就更不确定了。就像现在的人,有人对另一个人的心了如指掌,被对方视为知己,而对方却根本不了解你。能说是一对知心朋友吗?据说俞伯牙和钟子期是一对知心朋友。对于他们两个来说,只能说是琴声中的彼此知己。而且,俞伯牙只是因为钟子期对自己钢琴的理解而激动和兴奋,所以他说钟子期是自己的知音。但真的是除了钢琴,俞伯牙在钟子期的心也是知己吗?这是存疑的,没有定论的,因为隔了一座高山流水,两人再也没有见面。后人形容他们是一对知音,因为钟子期真正明白了俞伯牙在钢琴里弹的是什么,而俞伯牙则被钟子期之死哀叹知音不曾断弦的故事所感动。他同时感叹知音难遇,于是把他们与琴的情谊代代相传,像一瓶陈年老酒越陈越香。自然,他们成了唯一一对名副其实的知心朋友。知己是两个人互相了解,互相欣赏,互相感到快乐的朋友。一个人只喜欢或了解或仰慕或给予另一个人。这不是知己,只能说他在单恋。他是他的偶像或者崇拜者。这种所谓的“知己”和“崇拜”是痛苦的,甚至是危险的。

高山流水(琴台古韵高山流水)-第1张图片

雨越下越大。从开始到现在,每一个声音我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仿佛在诉说我的心声。我觉得我是这个城市唯一的知音。我相信我能理解隐藏在其中的痛苦,能感受到被它覆盖的伤痕。是啊,怎么可能听不到感觉不到呢?去年春天,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袭击了这座拥有数千万人口的城市。成千上万的人失去了无辜的生命,无数的人失去了幸福的家庭。从那天起,整个城市将不得不永远记住这种恐惧和灾难,但它必须迅速被遗忘。有多难。一个城市孤独的时候也需要一个知音。武汉是世界上唯一的知音城市。它是很多城市的知音,谁是它的知音?我望着天井的另一边,对着高高的钢琴厅屋檐上的四个大字“山水”。此时,上面的春雨已经完全像山上的瀑布一样轰然而下,滴落在地上,滴答,滴答;在雪松上,沙沙,沙沙。过了一会儿,我把目光转回来,停在钢琴平台上。据说这里是俞伯牙玩高山流水的地方。我用眼睛和心灵问俞伯牙,你确定你的知己是钟子期吗?我又问钟子期,你确定俞伯牙也是你的知己吗?我的答案是《山流水》,比俞伯牙给钟子期放的原曲干净通透。它是真正的天籁之音,但遗憾的是,我没有理解它。武汉是个很霸气的名字,又是武又是汉,让我想起了宋武和武则天。因其阳刚之气,故又称江城。它是一座被河流环绕,漂浮在水面上的城市,所以美丽,也因为有黄鹤楼和古琴台,所以可爱。古琴台离长江汉江不远,但是因为被龟山挡住了,站在上面看不到汹涌的江水。按理说,没有大江就弹不了琴,像广陵散。——总觉得嵇康临走前演的《广陵散》里,不仅有巍峨的山,还有山外远处看得见的滔滔江水。只有这样的画面,才能配得上嵇康当时悲壮而平静的心情,配得上他手中弹出的钢琴最后的声音。但是,俞伯牙的《高山流水》是不可能有嵇康的悲剧精神的。虽然他从汉水来的时候遇上了暴雨,到了龟山脚下起来的时候,弄了些泥土把水搅浑得更厉害了。但是当他遇到知音的时候,他的心渐渐清晰了,心一清晰,琴声也就清晰了。于是乎,古琴台下就有了一个湖,名字特别恰到好处——月亮湖,与中秋之夜的第二个典故完全吻合。带着诗人的眼光和想象,我站在琴台上,看着下面的月湖——此时雨还在下,但里面的水是从古琴台上的雨里进来的?古琴台是我的知音——中午过后,雨停了。这里只有有微风却没有太阳的古琴台,里面的春色更加古灵精怪。我走出琴园,穿过院子,出了大门,走下石阶,然后站在广场上回头看。石阶上方的水随着一根棍子的跳动慢慢地往下流。我想起了我的诗集《朋友》的封面上那个月底弹钢琴的女人。在这个城市,七年前,我有过一段不怎么刻骨铭心的爱情,失败了,但摸过场面后难免会恋爱。只是往事已矣,空已久。

桂山

我想起琴台上的知己锁链。说实话,我觉得琴台有些景点是多余的,破坏了古代琴台的意境和灵魂,比如书画廊和知音链。知己就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能感受到对方需要什么。所以,这里的景点不需要过多的介绍,甚至不需要介绍,所有的游客都可以用眼睛去发现,用心去感受——这里是孤独的,只有孤独的人和理解的人。还有知音链,上面有锈迹斑斑的同心锁,几乎锁的不是友情,而是爱情。陪伴不仅仅是友谊。在现代,几乎所有的爱情都是从友谊发展而来的。王维的《相思》是写给他的朋友李龟年和他的情人太平公主的,但他没有向任何人解释。但他的这首诗却被后人引用了很久,友情和爱情都用得振振有词,为人津津乐道。不知道怎么锁这些同心锁的业主们,你们现在的感情是不是像一对知心朋友?更何况你还记得你们一起来武汉,一起去古琴台吗?

月湖公园尹稚桥

我要去月亮湖。想看看刚下车看到的桥的名字。走近后,我终于看清楚了——尹稚大桥。我骗了我的朋友,我觉得我是这座桥的朋友,桥也是我的朋友。虽然它是一座没有文化背景的现代桥梁,但1000年后,或者500年后,甚至更近的时间后,它将成为一座古桥。如果这座桥还存在,它自然会成为一座古桥。在这个千年中期,桥上会发生什么故事?尤其是关于友情,很难说。所以我们要确信,如果你今天在一个地方的一个不经意的举动或遭遇被记录下来,很可能就是一个后世的故事。穿过尹稚大桥后,往前走几百米,就有一个尹稚岛。再往前走,就是琴台大剧院和湖北音乐厅。这些地方非常现代和繁荣。它们不属于古琴台、俞伯牙和钟子期,也不属于我,所以我回去了。回酒店的路上,我决定不去扬州了。首先,那里的天气不理想,然后我太累了。最重要的是在琴园避雨的时候想到了一些人和事,让我放弃了去扬州的念头。我想在武汉下扬州效仿孟浩然,也是因为这首《烟花三月》,是陈小奇改编自李白的《去扬州途中别了孟浩然》。扬州因这首歌而闻名,每年三四月游客蜂拥至瘦西湖。我钦佩陈小奇丰富的想象力。他改编了一首古诗,看起来像是看到两个大诗人在春日烟花三月里,手牵着手从黄鹤楼走到长江码头,挥手观看告别画面。它是如此真实和周到。

这首歌是1999年创作并演唱的。那一年,我初三,高一初二和一个女生同桌。那时候我们十三四岁,少男少女对爱情的无知和羞涩正在悄悄萌芽。至今我都不知道那些年她对我有没有爱,也不知道我对她有没有爱。初中的时候,我各科成绩都比她好,但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还是班长,学生会的全权主席。在一千多名学生中,她年龄最大,几乎所有的学生都讨厌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对我很照顾,甚至表现出了过分的偏心,导致我们的绯闻在整个校园里被捏造。只是到了初三分班的时候,就分开了。9月份开学报到那天,她在路上看到我后没有下车。她哭着说跟我借的书和英语磁带都留在同学X那里了,叫我去找她拿。她说她退学了。我问为什么,她不理我,走开了。几个月后,我收到了她的一封信。信封下面的地址是扬州瘦西湖。在信中,她谈到了她辍学的原因。从那以后,我们一直保持通信联系。初中毕业后,我辍学去了广州,但两人的书信一直保持到两年后的一个晚上,她打电话说明天结婚。挂断电话后,我们断绝了联系。有几箱她写给我的信。我把它们打包,送回老家放在房子里。至今没有再看过,也不知道家里人有没有把它们当废品处理掉。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这件事在我脑海里早已淡忘,但随着《烟花三月》这首歌越来越流行:1999年,当“烟花三月”“黄鹤楼”“长江”“扬州”“瘦西湖”这些词跳出来的时候,我的心里还是波澜满满。——1999年秋,她从宜昌坐火车到武汉,再从武汉坐火车到扬州。那年她十七岁,带着悲伤和绝望离开了。不知道那天有没有人送她,给她安慰。在以后的日子里,每当我听到《烟花三月》这首歌,脑海里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她,在心里问她:“你在扬州城里有我这样的好朋友吗?扬州城里有没有人替你分忧解难?”

李白和孟浩然的友谊,几乎所有热爱诗歌的人都知道。我们从李白写给孟浩然的一些诗中了解到他们的友谊,“主人,我从我的心向你致敬,你的名声升到了天空”,以及这首广为流传的“孟浩然在扬州的路上再见”。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李白和孟浩然就像俞伯牙和钟子期一样,是一对永恒的朋友。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我觉得李白把孟浩然当成知己是有可能的。他各方面都崇拜孟浩然。在唐代诗人中,李白是最傲慢的人。孟浩然做了一辈子官,生活在农村。按理说,这样的人,再高的见识,也不会在李白眼皮底下。按常理推测李白的知己或仰慕者应该是王维,但结论就是不按常理出牌。王伟和他好像不是同时代的人,他们也从来不认识。他的知音或者仰慕者是孟浩然,真的很奇怪。我在本文前面说过,真正的知心朋友是两个人互相了解,互相欣赏,互相感到快乐的知心朋友。一个人只喜欢或理解或钦佩或给予另一个人。这不是知己,只能说他在暗恋,他是他的偶像或者崇拜者。我们找遍了唐朝所有的书,也找不到一首孟浩然写给李白的诗,这就更不可思议了。根据我的推理和推测,孟浩然不是为李白写诗的。他不是不会写诗。这个没人信,只是说他不喜欢李白,甚至看不起李白。但是,他并没有拒绝李白与他交往。是因为他包容了李白作为一个长辈眼中和心中的种种缺点,以及他安静的性格。孟浩然的知音是王维,王维的知音是孟浩然。毫无疑问。甚至他们的知心朋友都比俞伯牙和钟子期好。看看他们写给对方的诗就知道了。王国的领主对我们很苛刻,事务的人不是我们的同类。寂寞了,我会关上我旧花园的大门。(孟浩然《送别王维》)故人不见,汉水东流。问襄阳老,江山空蔡州。(王维哭孟浩然)

他们之间交换的诗词并不多。似乎只有这两首诗,但这两首诗已经完全向世人透露,他们都是自己的知音。同伴不需要解释太多,但面对这个世界,两个人都必须站出来解释一次。孟浩然和王维都解释过,李白的知己却没有。如果说李白的知音是杜甫,那只能说杜甫崇拜李白,视李白为知音,和李白视孟浩然为知音是一样的。虽然李白给杜甫写过诗,但三都看不出杜甫是李白的知己。我认为李白没有知己,他张之没有,王伦也没有。如果有,也只有敬亭山了。李白如此欣赏和崇拜孟浩然,视他为知己,为他写的诗与其说是情诗,不如说是情诗,但李白不是孟浩然的知己。可悲的是,李白永远不知道。所以,千年前的烟花三月,李白把孟浩然从黄鹤楼坐船送到长江,然后看着他扬帆而去。那纯粹是李白的自爱。在这种情况下,我没有必要效仿孟浩然,效仿李白就更可怜了。至于扬州有没有我的好朋友,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孤帆远影蓝天空,只看到长江和天空,不用想了。还在沁园的时候,收到一个杭州小哥的消息,问我什么时候回杭州。我很感动,拍了一张古琴台的照片,告诉他我在古琴台。我比他大十二岁,刚好是孟浩然和王维的年龄。去年秋天我们偶然相遇,很快就成了兄弟。虽然我们不敢用知己这个词来形容我们的友谊,但是完全可以用“落地如兄弟”这个词来形容“血肉之躯”。每次在一起,不管做什么,双方都不用多问,多解释,看着对方行动,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想做什么。所以我们相处了很多次,从来没有因为恋人的爱情发生过争执。这次回老家后,老家的朋友都建议我留在老家工作。他们通过关系给我找了份工作,但是我在杭州的哥哥给我发信息让我处理好事情早点回来。他不是我的亲兄弟。七年前,我在广州的时候,人生跌到了最低谷。在我最绝望的时候,他出现了,一次次把我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七年来,我们见面不多,交流也不多,但他一直在背后照顾我。我欠他很多,无论是精神上还是物质上,但他从来没有要求我回报他什么。所以,我拒绝了家乡的工作。

回到酒店后,我买了一张去杭州的机票。第二天下午三点半,还是下江南。第二天起床后,我打着领带去了黄鹤楼,但是我没有起床。从酒店走了五六百米,坐了地铁,然后走了两公里多出了站。站在下面拍了几张黄鹤楼的照片后,去户部巷吃了一碗不太正宗的热干面就匆匆回来了。长江大桥离黄鹤楼近在咫尺,不到一公里。我犹豫了很久,没有去看。先是担心时间太紧赶不上火车,然后,李白送孟浩然想到了他的浪漫情怀。黄鹤楼挤满了人。他们不断从我身边来来去去,却没有人关心我。我在九省通衢的武汉,好孤独。我很想念杭州。我想念我的哥哥和弟弟。一个在西湖边等我,一个在钱塘江边等我。

2021年4月18日-19日,杭州下沙

高山流水(琴台古韵高山流水)-第2张图片

注:王维的《相思》出自电视剧《大明宫词》,写给他的爱人太平公主。虽然编剧在胡说八道,但这首诗真的可以称之为情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