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八十年代演员表(我们的80年代)
王兆乾
王兆乾先生一生都在与王蒙、梁、路遥等文学大师打交道。他熟悉他的作品和人物。在《我们的80年代》中,他通过自己在这些文化中相识相知的亲身经历,以丰富的细节讲述了他们有血有肉的生活和创作,展现了他们看透世界和人心,探索人的灵魂时的文学心和个性。王兆乾的私人话语为文化史提供了一些见证。
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平庸的人,从来不把自己当作家,一直把自己定位成一个很负责任的编辑。我特别感谢上帝对我的仁慈。新时期文学之初去人民文学出版社工作。人民文学出版社给我提供了一个非常高的平台来看待中国文坛,见证了新时期文学的诞生和发展,同时作为编辑,参与了我们新时期文学的编辑工作。
我真的好像被上帝保佑了。1962年,我大学二年级的时候,王蒙被分配到我们学校。作为导师,我不被允许讲课。我们班的积极分子一直跟我们说他是“右派”,我们跟他接触一定要小心。当时我对阶级斗争了解不多,就尝试联系王蒙先生做文学,向他请教。王先生也很喜欢我。我们经常坦诚地交换意见。王老师还看过我大学时的读书笔记,给过我指导。王蒙先生后来写了一本自传,第一本叫《半条命多难》。他把我们之间的交流写在自传里,说我们相处得多好,一起学文学一起玩,生活得多幸福。
王蒙的出现对我坚定文学追求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因为我当时特别抑郁。我觉得像我这样一个出身不好的人走上文学道路太难了,我甚至想放弃中文系,去历史系继续深造。但是,随着这两年与王老师的接触,我决心走文学这条路。
我是一个愚蠢的人,但我是一个非常勤奋的人。我从小就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每看一本书,一定要把自己的经历写出来。当我使用它的时候,这些东西就会成为我作品的素材,成为我血肉的一部分。大学的时候,我很认真的准备读书笔记。工作的时候没时间整理,但是当编辑的时候也要看,因为我觉得要做一个好的编辑,必须要有互文性阅读的习惯和能力。比如我读《白鹿原》,不仅仅是读《白鹿原》,还要考虑《白鹿原》产生的环境。我发现《白鹿原》研究了美国作家福克纳的《喧哗与骚动》。
作为一个好的编辑如何把握作品?不能单行阅读,一定要互文阅读,这样会做出准确的判断。比如如何判断《白鹿原》?我觉得似乎有必要继续争论到现在。它既不是革命史诗,也不是对家庭矛盾的单独叙述。在我看来,陈为我们唱出了一曲中国文化从坚守到退却再到断裂的挽歌。他用文化的断裂表达了中国文化的价值。
贾平凹的《废都》其实写的是文化断裂后人们的精神状态。看看庄之蝶,玩弄女性,如此堕落颓废。为什么会这样?实际上延续了《白鹿原》的文化断裂。没有信仰的写作之后,人活得像行尸走肉。《废都》是一部多么深刻的作品。这部作品曾像《白鹿原》一样被禁,但随着思想和人性的解放,又被允许出版,现在又被高度评价。
包括王蒙先生被打成“右派”的《青年来到组织部》,我觉得应该重新认识这部作品。这是较早的一部参与政治,用文学影响政治的作品。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我们所有人都认为革命胜利了。但随着作家的敏感发现,王蒙发现新政权的诞生也滋生了官僚主义。
作为一名编辑,我经历了很多事情。《平凡的世界》是部好作品吧?当代退稿,我们很果断的退稿。同时,我们也成就了路遥。路遥有个中篇小说叫惊心动魄。路遥给了五六本日记,都被拒绝了,带着最后的尝试寄给了当代。如果当代不使用它们,它将从此被摧毁。结果当代觉得是好事,发了财,后来还得了奖。
梁的《人间烟火》描写了人间烟火。作品中没有大起大落,没有传奇,也没有英雄式的人物行走。但是看完之后,我们觉得这就是我们的生活。通过一个家庭50年的生活,展现了中国社会的变迁,人的所有心智地图都在烟火中呈现。我觉得它像《清明上河图》一样反映了当代的社会生活,而且会流传很久。
以前有很多“经典”,现在谁还管它们?没人看。为什么?我总觉得在“三突出”创作原则指导下产生的文学作品不可能是真正的文学作品,会逐渐被淘汰。只有真正写出人间烟火的人才能留下来。不管是魔幻现实主义,革命现实主义,还是浪漫主义,都是文学离开了世界,不叫人学。
我在80年代写这些作家是因为我看到了他们的人文精神和他们的文化人格,我在他们的作品中看到了人性美好的东西。文学,首先是作家在人道主义视角下所反映的生活。20世纪80年代有什么好的?正是从80年代开始,我们用人道主义精神观察和书写生活,这是思想解放和人类解放产生的一种文学现象,也是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优秀作品的原因。
80年代文学创作的环境没有现在这么商业化,所以编辑和作者的关系是良师益友。例如,赵倩比我大,他可能会指导小说中人物和结构的创作。现在的编辑都比我们年轻,也不好意思告诉我们你这里该怎么做,那里该怎么做,所以关系也没有以前那么深了。我们修改出版的时候,有评论家说这一集不错,我们心里清楚,这是编辑提出来的。所以我觉得作为那个时代的作者,我要向以赵倩为代表的老编辑,向那一代的老出版人致敬。
——梁
王老师会给大家深入分析那些已经评价过的经典,比如李国文的《冬天的春天》,莫应锋的《将军之歌》,陈的《白鹿原》。但他能以客观公正的态度帮助读者理解有争议的作家和没有确定评论的作家,如王朔。他有责任心,豁达,多元化,多样,豁达,我觉得很难得。
——张抗抗
王兆乾
1941年生,人民文学出版社编辑,原《当代》副总编辑、《文学故事报》主编。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著有《往事》、《香莲》、《春明客》、《记忆已逝》、《紫云朵》、《张骞》等。,并于近期出版了民国清流系列七卷本《文学即人学:百年诺贝尔文学奖群星闪耀之时》。
我们八十年代的演员(我们的八十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