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谐什么意思(和谐的核心定义)

受访者|迈克尔·普明

采访者|奈杰尔·沃伯顿

徐跃东摘编

均衡的饮食，均衡的生活和工作，均衡的期望和现实……在不断变化的时代，现代人的生活需要均衡。平衡不仅是柏拉图和斯多葛派倡导的哲学实践，也是尼采倡导的存在主义美学。如何寻求真理过平衡的生活，不迷失，不盲从，不绝望，是热爱哲学思考的人认真思考的重大问题。

在中国哲学中，平衡是一个极其重要的概念。随着阴阳哲学渗透到中国人生活实践的方方面面，每一个浸泡在中国文化中的中国人或多或少都会知道一些平衡之道。面对现代生活给现代人带来的种种失衡问题，中国哲学中的平衡之道为世界各国人民提供了丰富的精神遗产。中国哲学如何理解平衡之道？我们能从中国哲学的平衡中得到什么样的启示？

《新哲学家》杂志中文版第一期是《平衡》。《新哲学家》这本轻量级杂志，本身就平衡了哲学的专业性和大众性，深入浅出地为现代人的焦虑提供哲学解答。以下节选自出版社授权的《新哲学家》第一期。

《新哲学家》，澳大利亚《新哲学家》编辑部编，向敬亭译，中信出版集团，2021年1月。

对于中国哲学来说，

真正重要的是各种力量的不断交融。

奈杰尔·沃伯顿(Nigel warburton):从客观的角度来看，平衡在中国哲学中，尤其是在道教中，似乎是一个关键的概念。这是权力的平衡，至少西方是这么传入的。这种观点准确吗？平衡在中国哲学中有重要作用吗？

迈克尔·普明:的确如此。它之所以是中国哲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其中一个关键原因是中国有一个首要的假设——世界是由不断流动的能量组成的，并且是混沌的。这些能量通常非常不同，并且具有不同的形式。

所以，在这个能量不变的世界里，事物往往会以不好的方式相互碰撞。如果具体到人类，这一点会变得特别糟糕，因为他们也属于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里面涌动着大量不同的能量，与其他拥有大量不同能量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即其他人类)相互作用，彼此之间经常发生激烈的争斗。

所以平衡的背景是你把人类互动的世界理解为一个永远处于冲突危险中的世界。在这里，混沌总是以一种不好的方式与其他混沌争斗。如果这是你最关心的，那么你要做的就是学会与这些竞争力量和谐相处，并充分利用它们。

不让这些力量消失，也不让它们边缘化。你应该利用这些不同的力量，把它们连接起来，然后繁荣起来。在那里，我们最终可以达到平衡。这个想法是，你的目标之一是平衡这些不同的力量，不管需要多长时间，不要让任何力量占据主导地位。

吉尔·沃伯顿(Jill warburton):这真的很有趣，因为天平的模型有两个刻度和一个支点，它只需要找到这两个东西之间的平衡点。但是根据你的描述，平衡听起来好像还有很多其他方面。

迈克尔·普明:没错！还有很多其他方面。这也是我认为西方通常没有完全理解的一个方面，因为很多人认为能量主要有阴阳两大类，这部分是对的。如果你把阴想象成女性，说“我冷”，那么阳就是热的，是男性。

当我们听到这种说法时，我们常常会想:“哦，那么这意味着有两种能量。就像只有两种性别，一男一女，整个世界分成两部分。”就像你说的，只是平衡这两件事的问题。但是，对于中国哲学来说，真正重要的是这些范畴从上到下应用在各个方面，而且是不断交融的。

也就是说，身为男性并不意味着我是由阳能量组成的，而是我有更多的阳能量，这就是为什么我是男性，但我也有很多阴能量，这是复数。更重要的是，这些能量会相互作用。我体内有各种能量，有的是阳，有的是阴。他们也在相互交流。同时，当我与他人互动时，我也与他们的阴阳互动。因此，实际上并不只有两件事需要平衡。你实际上是在平衡各种完全不同的力量。

哈佛大学中国历史和人类学教授迈克尔·普明(Michael Puming)，摄影:查尔斯·k·迈克尔(Charles K. Michael)。

奈杰尔·沃伯顿(Nigel warburton):那么，为了理解这个问题，我们是否也可以与其他成对的概念进行类比，例如愤怒和欲望，这些概念依赖于什么而存在？

迈克尔·普明:没错。他们能坚持的一件事就是我们所说的情感。所以如果我生气了，用这种思维方式来解释发生了什么，就是我体内以阳的形式存在的能量爆炸了。当然，这意味着如果有太多我们可以称之为愤怒的阳，我就会变得过于激进，再也看不到局势的复杂性，因为我会被激进的愤怒能量淹没。

因此，我需要用一种更温和的能量来平衡它。所以，面对我的愤怒，我会用更多的阴来平衡。这只是个体内部的一种平衡，但如果人们打算在我如此糟糕的状态下对付我，他们会试图做一些事情来找到这种平衡——试图平息这种压倒性的愤怒，或者试图让我的身体产生更多的阴能量。

奈杰尔·沃伯顿:读这篇文章的人看不到你的手势，但当你描述它时，你似乎在练习某种武术。所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让能量朝着积极的使用方式转变，就像有的…我不知道…在某种功夫之类的东西里，你会吸收一些向你走来的能量，让它不再具有攻击性，而不是单纯的与之对抗。

迈克尔·普明:没错。以柔道为例，中文意思是“柔之道”。它的目标，也就是武术的关键一招，确实是试图感知另一个人的能量，要么与它和谐相处，物尽其用，要么在他们攻击你的时候用它来反击。

所以，在你提到的典型例子中，如果有人对我表现出攻击性，那么按照这种思维的定义，他们过于依赖杨，就会导致他们有点过于攻击性，略超过他们所拥有的能量来源。我会努力抓住这一刻，用他们用来攻击我的能量来代替攻击他们。在柔道中，从字面上来说，如果有人试图冲向我，我只需要改变我的身体位置，利用他的力量把他扔在我身上。

阴阳哲学不仅是道家的，

它已经渗透到中国人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

奈杰尔·沃伯顿:所以，我试图理解你感受的不同方面。那么比如说，我们有没有可能成为一个平衡的人，也就是保持这两种力量的整体平衡，同时，在某些方面，一种能量比另一种能量更多？关于这一点，我们已经谈到了愤怒，但如果从爱的角度来看，我们有太多的爱……我不知道阴阳两种力量中的哪一种会与之相关联。此外，在其他方面，比如愤怒，你会有另一种平衡，但总体上它们相互抵消。这可能吗？或者说，在可见和存在的阴阳各方面，都必须在某个平衡点达到独立的平衡？或者说，我们的其实是自我各方面的平衡吗？

迈克尔·普明:奇怪的是，你提到的两种情况都是真的，而且还增加了第三个元素，时间元素。所以，在和不同情况的其他人打交道，不断地调用你所有的能量的时候，和你打交道的其他人也有非常复杂的能量，不断地涌现出来。这个时候，如果有一种能量长期占主导地位，肯定不会把你引向好的方向，两种都是。

因为如果任何一种能量完全占主导地位，就说明你太专注于一件事，看不到别的。你会想…文献上举个标准的例子，做个热心人当然是好事。是的，但是正确的方式是你“总是”热情。如果你总是过分热情，那么在某个时刻，你可能会面对一个更需要你自己来决定的人，一个短暂的瞬间。但是，如果你的态度过于果断，也可能对当时的局势有害。

所以有理由说，无论如何，你都会有一组能量短时间占优势，但同时你会逐渐意识到，当任何一组能量占优势的时候，总会有内在的危险，你会立刻努力保持平衡。所以，是的，回到你的问题，在某些时候会有主导能量，这甚至是一件好事。但如果这种情况持续太久，把你带入这套能量不再适用的境地，总是很危险的。

奈杰尔·沃伯顿(Nigel warburton):那么，阴阳哲学是道家独有的，还是一个更普遍的概念？

迈克尔·普明:这个概念其实挺普遍的。在大量的文学作品中都可以看到它们，而这些文学作品的重点就是如何养成与这些能量相处的习惯。这个概念在道家和儒家确实得到了发展。原因是面对各种问题(比如道德，如何更好的生活等等。)，无论你最终的哲学立场是什么，都是一个含义极其丰富的词，可以帮助修行者获得深刻的自我认知，理解我们所有人都有的复杂混乱的情感倾向。通过使用这一对术语，你有了一个非常具体的方法来学习感知、使用和改进它们。所以“阴阳”在中国成了跨越不同思想的无处不在的语言。

吉尔·沃伯顿:那么这是你知道的同一种语言吗？现实中有没有人用它来形容这个框架里的其他人？

迈克尔·普明:哦，很常见。你可以用它来描述人或食物。所以，如果你在吃饭，有时候会遇到一点不平衡。这并不是因为比如食物太辣，而是因为太辣，和其他食物不均衡。

因此，如果你正在吃一种阳气高的菜，那么你会想用另一种可以适度调和的菜来平衡它。当然，在这一点上，你也可以把时间考虑进去——在用餐的某个时间，我会给这道菜提供非常非常非常强的阳气，然后在你吃完之后，马上用更温和的菜来平衡。所以，你可以用这种方式谈论人，食物和各种各样的情况。

除了阴阳能量之外，我可能再补充一种分类方法，把能量按照强度的高低进行分类。你可以有高能矩，低能矩，或者高能态和低能态。你可以有高度的完美能量感，也可以有低度的完美能量感，这意味着你对周围的情况反应很慢。因此，你会学到许多不同的形式。在任何给定的情况下，你总是会注意到它们，并试图用其他形式来平衡它们。

吉尔·沃伯顿:那么，这种能量不同于阴阳吗？还是对阴阳的描述？

迈克尔·普明:我们可以认为阴和阳是对这些不同能量进行分类的一种可能方式。是一种很有优势的分类方法，但是你也可以根据完善程度来分类。比如空气就是一种高度完美的能量。淤泥本身含有能量，但在完美的光谱中地位较低。

这种思维方式非常有用，因为人类有一些更完美的能量，但也有一些不太完美的能量。我们的生活方式可能是危险的，因为我们可能会浪费我们高度完美的能量。而我们的目标正好相反，那就是形成一种习惯，让我们可以从字面上补充能量，也就是获得更多高度完美的能量。

所以，如果你能以这种思维方式感受到高度完美的能量，你就可以用它来练习和训练自己，这样你就能经常补充高度完美的能量。但是，就像刚才一样，过多的高度完美能量在某些情况下也是一件坏事。为此，你需要平衡。

吉尔·沃伯顿:那么，你谈到了空气体和泥浆。说到能量，我会想到能让我感到强大的东西，或者让我开心的东西。显然，对于每个人来说，呼吸空气是这些活动的前提。正因为如此空气是一种高度完美的能量吗？还是仅仅因为某些中国哲学家对空气做了形而上的假设？

迈克尔·普明:部分是因为后者。一部分广泛的形而上学会把我们头顶上的天堂视为高度完美的能量。因此，如果神灵存在于天空中，并且是具象的，成为具有超越常人的高度完美能量的形象，能够看得见千里，听得见四面八方，与其他神灵和自然力量进行完美的交流和回应，这就意味着他们是高度完美的能量。

下面是地球。比如，我们再用泥的例子。是很低级的完美能量。泥巴没有生命力，没有生命力，当然也听不见，说不出。它对什么都不会有反应，也许会对池塘有反应。我可以站起来或者移动它，但是它不会回应我。而回到你刚才的问题，空气当然更神圣，而泥是属于世界的。

而这些东西之所以如此重要，是因为人类正好介于两者之间。我们有生命，所以也算是活着；我们有意识，我们能看，我们能听，但我们通常看不清楚。这里的意思是用有效的方式看待我们周围的世界。我们也听不清楚。我们以有限的方式，从特定的角度来倾听。

所以基因修身的目标是训练自己更接近天上的神，不是吗？精力更充沛，看得更清楚，听得更清楚，对周围的世界反应更迅速。我们是人，所以永远不可能成为神，但我们的目标是在生活方式上更接近神。

奈杰尔·沃伯顿:那么，你认为这种思维方式会对那些以更科学的方式看待世界的人有帮助吗？从某种意义上说，淤泥下的某种东西，也许是煤，也可能具有高度完美的能量。而上面空气体稀薄的地方，可能只有低级的完美能量。如果我们用它来产生很多能量，太阳显然有很多能量。这是一种非常不同的概念化世界的方式。探讨这个有用吗？或者说，我们应该将其视为中国玄学的一个有趣特征，以某种超越科学的方式划分世界。

迈克尔·普明:我觉得这种思维方式很有用。具体来说，我先从“人类”说起，然后转向更大的、形而上的世界。

从人类的角度来看，这是非常宝贵的。我认为我们会陷入的危险地带之一，尤其是在现代西方。我们经常认为我们有一个给定的“真实的”自我。从这个角度看，我不妨称之为“危险”。这里有一个自我。如果我以某种方式行动，那就是我，真正的我。我要学会爱自己，拥抱真实的我。

当然，从能量的角度来说，你千万不要这么想，因为你现在的感受方式可能只是一群能量的作用(假设他们的作用通常是不好的)，那么问题就是如何形成习惯，做出改变。所以，你不应该想“我有一些‘自我’的内在人格特质，我应该接受”，而应该想“不，我只是能量不同的一团乱麻，和其他人一样，所以我可以成为一个更平衡的人，和我身边的人一样。我可以和身边的人一起努力让事情变得更好。”所以这样想对人类绝对有帮助。

然而，现在让我们回到形而上学的问题上来。我觉得我们在了解更广阔的宇宙时，很容易相信类似的想法。我们很容易陷入这样的危险:把世界解释为由基本物质组成的世界，而那些物质就是它们的样子——遵循着清晰的、自然的、不可改变的规律。如果我们理解了那些定律，我们就会理解那些物质是什么，以及是什么力量决定了它们的相互作用。

现在，在某些思维方式上，毫无疑问，这种理解是非常有效的，它带来了科学上的简化方法。然而，危险当然是存在的，那就是它迫使你相信世界确实是由那些基本物质组成的，并且有明确的自然法则支配着它们的相互作用。我认为我们应该怀疑这一切可能只是一个错误的想法。当然我们知道在量子层面是错的。那么，有没有可能在更深层次上也是错的呢？

想象一个世界，像我们在中国玄学里看到的那样，挺适用的。它一直充满着无限的、相互作用的能量，但这些能量最终并不能完全达到概念层面。因此，你不会找到一个清晰的可以定义一切的自然法则。可以用交互模式来描述。

当然，一旦使用了“互动模式”这种表达方式，你可以问，“这些模式总是有益的吗？有什么方法可以利用这些模型让我们和广阔大自然的其他方面更有生产力？”站在人类的角度，你一旦问了这个问题，就会问下一个问题:我们能改变我们在其他情况下认为的既定的、不可改变的事实吗？我觉得这样想一定特别有效。

和谐意味着“和而不同”

奈杰尔·沃伯顿:你谈到了习惯——我知道中国哲学与培养习惯密切相关，以改变我们看待事物的方式，尤其是在道德领域。有没有什么与具体课文或学校相关的习惯让你觉得个人达到平衡状态是必不可少的？我想有些读者可能对探索中国哲学感兴趣。你能给他们一些指导吗？有哪些文字或事物，像你描述的那样，能让他们清醒过来，决定以不同的方式生活在一个更平衡的世界里？

迈克尔·普明:当然有。我特别想推荐，也确实写了这个习惯，“业内管”。它有一个很好的英文译本，是哈罗德·罗斯翻译的。这篇文章也是世界上最早的文章之一，写于公元前4世纪左右。它试图真正找到在不同能量状态下思考世界的可能结果，这在中国是最早的。

这篇文章的重点是我们可以开始参与的习惯，它的论据往往是我们日常的习惯，比如平复我们的“气”，平复我们的高级能量。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慢慢变得越来越疲惫，越来越多病，我们要面对的死亡时间也早了很多。这篇文章想要提倡的最重要的习惯是那些真正教会我们更好地生活并且让我们更有活力的习惯。所以都是一些乍一看很明显的事情，比如学习如何改善饮食，坚持锻炼…

《管子》，李善注，中华书局，2009年3月。

吉尔·沃伯顿:我们的确说“均衡饮食”！

迈克尔·普明:是的，是的！绝对重要。但它说的不止这些。这些都是我们已经接受的东西。它还说得更多。同样，我们会说，我们的情绪与世界互动的方式是非常危险的，我们需要学会平衡那些情绪。学会平衡与周围人的互动方式，学会不被自己对世界的情绪反应所控制，因为它们会让你过于兴奋，或者说过于激动。快乐总是招致悲伤。

所以你要训练自己去调节和调整自己对世界的反应。这篇文章说你需要从坚持锻炼和改善饮食开始。这是养生的一部分。吃好睡好是我们知道应该做的事情，但我们通常不会去做。这本书会强调，你也可以把这当成日常习惯，学会和情绪波动一起生活，学会和自己对世界的反应在一起。一旦你开始从能量的角度思考问题，你会发现它非常实用，因为你有一个非常具体的方式去理解这些能量的意义，并在你使用它们的时候准确地感受到它们的存在。你可以在运动的时候感受到它们，也可以在与人交谈、在各种场合工作的时候感受到它们。

吉尔·沃伯顿:太好了。这篇文章的作者是谁？它的观点是否属于特定的哲学流派？

迈克尔·普明:有趣的是，它不属于任何流派。这又回到你刚才的问题——这些想法有多普遍。“业内”只是“管”中的一章。《管子》的内容比较复杂，但用《管子》这个名字，只是因为这个人(管仲)是春秋时期齐国的国家形象，而这本书据称是齐国写的。

这一章不注明作者，而叫“业内”。它没有被归类为任何一种思想，而只是向我们展示了能量。这个《业内人士》等相关文本一写出来，同样的说法就在中国传统哲学中普及开来。所以从那以后，大多数人(比如孟子、郑玄)一定非常熟悉的人都开始引用这种说法。但是，它首先似乎来自于一个关于修身养性，培养人体内在能量的讨论。

吉尔·沃伯顿:有没有一个特别的词经常被用来形容“平衡”？描述你想要达到的状态…

迈克尔·普明:是的，“和声”是用得最多的一个。这个词被翻译成英语后，就有了危险的意思。当我们听到“和谐”这个词时，我们会想，“哦，意思是我们应该使一切事物和谐统一，也就是同化它们。”在汉语中，“和谐”的意思正好相反。他们会告诉你，“不，不是那样的。想象一个世界，一切都完全不同，有无穷无尽的能量在里面，但彼此之间几乎没有交流。和谐并不意味着同化它们，而是以有效的方式将它们联系起来。”

你可以看到，这种思维方式的意义在任何情况下都是完全不同的。所以，你在学习训练自己去感受它的复杂性，与它相处，与它合作，并把它们彼此联系起来。这就是中国人所说的“和”的真正含义——不是消除差异，而是和而不同。

奈杰尔·沃伯顿:例如，我们可以说，音乐中的和声，处理不和谐音符的方法是让它们随着时间的推移最终溶解。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巴赫的音乐中有很多不和谐的音符，但它们通常会在音乐结束时溶解，所以时间绝对至关重要。平衡的比喻也很重要，但不仅仅是平衡——它就像一个矢量，把矢量引向你想要的方向，而不是让它们向不同的方向散开。

迈克尔·普明:是的，这是一个有趣的说法。回到音乐的比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将是一部没有结局的作品，有着各种不同的音符。你一直把它们联系在一起，但永远不会有最终的解决方案，因为它们总是会变的。在某个时刻，你可能抓到了一个完美的计划，但是过了一段时间，你会发现之前没有注意到的危险，你需要重新安排它，让这些不同的音段重新融合。

编辑|李永波

校对|吴兴发